季舟本来就很滚烫的脸颊,此时热得更加厉害,他小声说:“你怎么这么坏。”
重熙托住季舟的后颈,含住季舟的下唇轻咬,弄得季舟原本想要说的话语,变得断断续续。
“嗯……唔……”
随着抽插的动作,季舟的喉间溢出细碎呻吟,他的舌头被勾舔出唇外,然后被色情地吸吮含弄着。重熙抱着他换了个姿势,鸡巴顶入深处,那是从来没有抵达过的地方,季舟被顶得声音都变了调,忍不住在重熙肩侧咬了一口。
他轻喘着挣扎,觉得过于刺激,因而抗议: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太深了,要被顶坏了……”
求饶到最后变成软绵绵的哭叫声,惹得重熙更加用力地操弄他。
小逼汁水泛滥,被鸡巴操得一片泥泞,季舟被内射的时候,爽得脚背都绷直了,他能感觉到精液灌满他的穴腔,将他填得满满当当。
射精后的鸡巴被拔了出去,季舟呻吟着:“嗯……啊……”
小逼合不拢了,大量的精液,顺着被拔出的鸡巴流出,弄脏了软椅。
“粥粥。”汗湿的两具身体贴在一处,重熙说,“我出去一趟,你等我回来。”
所以,一切都来得及。
他循着脑中的记忆,找出了重三。
在对方不及预料的目光中,他摸出刀具扎穿了对方的腹部。刀子很轻易的就能捅进去,触感好奇怪,像没有实质感,鲜血顿时喷溅出来,喷得到处都是,喷得他身上也全部都是,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医院,回到了那个他行将就木的暮年。
视线有一瞬恍惚,随即又恢复清明。
他看见了被“重熙”抱在怀里的季舟,他看见了同样年轻的两个人,没有经过时间洗礼冲毁,离他那么遥远,那么触不可及。
原来并没有什么重生,也没有什么回到过去的从头来过。
所有一切,都不过是他临死前,短暂而不甘的幻象。
属于他的飞鸟,曾短暂地在他掌心里停留过一段时间,而如今也已经飞向他人,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。
他忽然想起了相当遥远的过去。
无比遥远的,一个朦朦胧胧的午后。
那时的俞让并没有被逐出家门,那时的他也还在念高中。
因为父母相熟,俞让短暂地给他当过一阵家教老师。
有一次他外出,顺路接俞让的时候,俞让还抱着一个人。俞让说是那是他的一个弟弟,说是希望能先把弟弟送回家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个弟弟大白天的就在睡觉,被俞让用衣服裹着,上了车也还在呼呼大睡。
重熙能听见对方绵长安详的呼吸声,显然睡得极为酣甜。
一旁有辆车突然抢道,这令他们自动驾驶车辆,在猝不及防里,只能一个急刹。而俞让的那个弟弟,就在晃动中从俞让怀里掉了出来。他及时地伸手一托。裹紧衣服散开了,重熙窥见了一张雪白的面孔,像刚捞出来杏仁豆腐。
但他不及细看,对方又被俞让抱了回去。
“嗯?小让哥……”
被晃醒了,睡意朦胧的声音。
“粥粥,没到呢,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对方乖乖“哦”了一声。
这世界上会有注定发生的事情吗?像是重熙会对季舟一见钟情这种事。
他慢慢合上眼睛。
无限延伸的恨意,是跟爱完全相反的一个词吧。
爱一个人的同时,还可以恨这个人吗?
他不知道。
他真的不知道。
混沌的情绪将人完全吞噬。他是不是还在不甘心?爱恨平行,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而已。可是或许没有那么多理由,他只是单纯疯了而已。
所有一切早就戛然而止于曾经,连说一句“对不起”都欠迟。
粥粥。粥粥。
对不起。
【番外·耽心 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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